(二十三)
我还是和风通了电话。我的思想根本就不听从理智的指挥了。一切都像一辆失控的车,明知道前面就是悬崖,就是峭壁,可是,根本就没有办法停止奔跑的脚步。
致命的诱惑像有毒的鲜花,在寒冷的二月蓬勃绽放,我想涅磐,可我知道不会有新生.。然而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。
风告诉我,她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,家里乱得一塌糊涂。风几乎被她们给监控起来了,难怪我的信息他经常不能按时回,难怪打他的手机经常不能接听,我不能言语,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混乱不堪的局面。这边我们已经尽量不让家里人知道,所有的争论都只止步于我和丈夫之间,我们都是控制着的,至少在家里人看来,一切都还是正常的,只是我们不常在一起了。可是风那边呢,我不能想象,风也许会狼狈不堪,而他的妻子呢,因为我这样一个女人的侵入,是不是已经遍体鳞伤了?他的可爱的孩子,是不是也因为我的闯入,经历了父母争吵的恐惧?他们会怎样地指责他?会骂他还是揍他?一切都无法想象。
我虚弱地告诉风,对她好点吧,请你不要和她争吵,我们只是不能抬头的罪人。我们除了忍受没有其他资格。
我知道,这样的话有多么的软弱,多么的不堪一击。
我也知道,自己是一个自私且虚伪的罪人,没有资格祈求原谅和宽容。
放下电话,脑袋只有一片空白。
(二十四)
我终于不可逆转地成了那个传说中的第三者,尽管我和风只是文字和语言上的交流,但是这样的关系毕竟已经切切实实的影响到了他的生活了,我狠狠地诅咒自己。
然而我还是不能止步,就像中了魔,是有魔鬼在控制着我,我依然强烈的思念着风,为他担心,怕他们为难他,怕他日子不好过,我的心思几乎全部放在那个已经雪花纷飞的北方了,不知道此时的风,心里是不是和飘零的雪花一样纷乱,一样寒冷?
有一天,我睡在娘家,是夜里10点多的时候,短信提示我风上线了,我跑去书房,可是网络怎么都链接不上,我给风发信息,告诉他我上不来了,我说,我想听听他的声音,我想让他给我打电话,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天为什么要这么做,一门心思的就是要风给我电话,要是以前,我肯定就是自己打过去了。
可是,风什么消息也没有了。而他的手机,则是停机状态。
我不知所措。
第二天早上,我上网看到了风的留言,他告诉我他的手机停机了,他说他是在外面上网,不能给我电话,我第一次对风失去了信任,我给他留言,我质问他,那么晚,你怎么可能会在网吧上网?我质问他,为什么我会突然你上不去你的POPO?风的头像暗着,他根本不在线。
我找不到风了,六神无主,想起风春节前回老家的时候我问他要过的他弟弟的手机号,我鼓起勇气拨打了那个号码,(号码在我手机里存了很久,我这是第一次打)可是我听到的却是:“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”,我一下子懵了,呆在那。
天,完全暗了下来,周围是死寂死寂的。没有了任何声音。